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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11月, 2013的文章

死亡信條

  一月的寒冬,陣陣涼風冷冽刺骨。不過,再怎麼樣,也比不上戰爭的冷酷無情。   二次世界大戰,整個世界就像蓋上一層名為悲傷的黑紗,即便裡頭如何光火閃動,也只會令其更加烏煙瘴氣。   ──然而,在這層黑紗之下,隨著各地的熱血在燃燒,其中也有不為人知的無辜紅花,在絕望的黑影中靜靜綻放…… ◆            ◆

年夜飯

  從小,我家便有個古怪的習俗。   每逢過年過節,家家戶戶一定會在除夕夜那天吃一桌團圓飯,也就是年夜飯,在那之後,小孩就得為了父母的平安守歲、放炮。   我們家也不例外,然而,唯獨之後的守歲,家裡卻不像其他人那般通宵達旦。叔叔、阿姨們一定早在此之前帶著小孩離開,而我與母親、弟弟們也得早早就寢。   「快,還不快點去睡?」   每到了除夕夜當晚十點整,父親一定會如此催促著,此時廣大的廳堂就只剩下父親與大哥二人。望著尚有餘溫的豐盛年菜、糖果點心、與嶄新的玩具們,我總是只能露出渴望的雙眼,嘆息離開。   為什麼只有大哥可以不睡覺?

冰女

  還記得,那天就跟平常一樣,是個冰冷無比的大寒天。   騎在機車上,即使各式各樣的保暖配備穿戴整齊,那股寒意依然會隨著雨水,緩緩滲透進衣服中,直達皮膚,慢慢撫進心窩之中。這是個連靈魂都會冰凍的夜,因為我緊握龍頭的雙手早已失去知覺。   媽的!要不是為了送貨,我根本沒必要在這又濕又冷的鬼天氣折磨自己!

母親

  一如往常,我繼續在書桌前、趕著明日所需的文件與報告內容。   為了一個企劃案,這兩個星期以來我都不曾閒過,就連覺也沒有一天睡飽。進入公司十年了,唯一的心得除了忙碌還是忙碌。但為了那每個月一次的薪水,我還必須忙碌下去、直到退休為止。   然而,今天晚上很不一樣。夜特別的靜,就連一根針落下都能清楚聽見。但忙於工作的我根本不去管這麼多,只想盡快趕完手中的事、早早睡覺。   「兒子,還沒睡嗎?」

  肚子,好痛……   從去年五月開始直到現在,少說也有八、九個月了。   起初,只有噁心想吐、頭暈目眩的情況,隨著時間得經過,除了症狀越來越明顯外,還附加四肢無力、浮腫、以及全身性的過敏。特別是到了四、五個月時,腹部竟比平常還要沉重許多,彷彿肚子裡被人偷偷塞了石頭一般。   ……現在是怎樣?難不成我是七隻小羊故事裡的大野狼嗎? ◆            ◆

四樓的身影

  不知道為什麼,校園陰暗的角落中,總是會滋生各式各樣的故事與謠言。當然,除了八卦消息之外,最讓學生感興趣的,自然就是鬼故事。   四樓走廊盡頭的教室、廢棄廁所的化妝台、第四校舍的頂樓……等諸如此類。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,有一部份的鬼故事,似乎都跟數字的「四」脫離不了關係?   常聽鬼故事的朋友肯定知道為什麼,不常聽鬼故事的朋友也不用太過於灰心。對在台灣、中國、或是日本等地,四這個數字的發音,往往跟「死」相當接近。所以,這就是為什麼早期的公寓會跳過四樓直接到五樓、醫院電梯到不四樓、甚至連餐廳都看不到第四桌。在日本,四這個數字除了與「死」接近的讀音外,還有另外一種讀音。   --當然,之所以會提到這點,就是因為我接下來所要說的親身經歷……  ◆            ◆

包裹

  最近,我收到了一個奇怪的包裹。   就在星期一的早上,我按照往常打開大門要拿當天的早報時,一個方形的小紙箱孤伶伶地坐在早報上,讓我想不注意都不行。   沒有來信地址、沒有署名,一切有關寄件人的資料一概空白。我唯一能知道的,就是這包裹指名要寄給我,且毫無理由。   小紙箱以層層牛皮紙包裹,像是被人害怕看破裡頭的秘密一樣。輕輕墊了墊,很輕,幾乎感覺不到裡頭有裝任何東西。搞什麼,會有人特地寄一個空箱子給我嗎?或者我該問──會有人特地拿一個空箱子,放在我家門口前嗎?上頭還清楚寫著我的名字!   帶著滿心疑惑,連同早報,我將箱子一同拿進屋內。大概是好奇心作祟吧,即使知道這東西來歷鐵定不正常,我還是想一窺箱子內究竟裝有何物。畢竟,打開裝有秘密的東西是乃人之常情,不是嗎?再說,就算裡頭沒裝東西或者裝著垃圾,對我來講也沒有任何損失。   再說,這種年代,還會有炭疽熱信件的存在嗎?別鬧了。   但,事後,我深切理解到一句話。   ──好奇心殺死一隻貓。 ◆            ◆

不絕狂響

  「……這東西到底該怎麼用啊?」   狹窄的房間內凌亂無比,處處都是隨意倒放的啤酒罐與垃圾。一名戴著毛帽的高瘦男子正扳弄著手中的攝影機,直到好一會兒之後,手中的機器這才如願啟動。   「啊,終於……」   男子蒼白的臉孔率先浮現於畫面中。再照著說明書繼續幾個步驟,影像便同步播放於電視上。眼見於此,男子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,隨即坐回到電視前那張又破又小的沙發上。

  「這裡……便是『巔』之所在嗎?」男子低語自問,但難藏臉上的喜色。耗費不知多少時日,終於,他來到此地,也做好萬全的準備。無論生理還是心理。   男子高約六呎近七,外型高瘦,黑髮如瀑,再帶上清秀五官以及不同於常人的清脆嗓音,男子看上去予人女性般的柔弱感。但無論舉手投足還是身形步法,他都是一位十足的練家子弟,且從那身樸實的貼身衣裝也可看出,更不用提背後那根青紋長棍了。   他踏著陌生的小徑,心中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。大概,正因為自己逐漸接近巔吧?心裡不僅興奮無比,還帶著些許不安。   巔一字,並非單指山之頂,之所以會令男子來到此地,純粹是因「那一人」定居於此。看看周圍,草木環繞、鳥語花香,予人一種來到仙類之地的錯視感。也許,當人年老之後,都會想一嚐這養生氛圍。換做是男子,他也會有此打算。

龍之子

  傳說,牠們口中吐出的熊熊烈火,能熔掉世上最為堅固的盾;而身上的麟甲,亦足以抵擋世上最為銳利的刃。   傳說,牠們身上擁有古老且純粹的庇護,世上任何魔法都將失去一切作用;而牠們聰慧的頭腦,也能施下極為複雜且具有力量的法術。   傳說,牠們背上的兩翼一張,其下之陰影足以覆蓋住一個國家。   也當然,傳說,牠們保有充沛且難以衰退的強壯肉體。   而傳說之所以稱為傳說,正是因為傳說本身早已不復存,只是一個加油添醋的謠言、只是一個茶餘飯後的話題、也只是一個嚇唬小孩的故事--傳說之所以為傳說,正是該如此,但……

棄子之忠

  「是了,就是這樣才對。」   望著眼前逐漸淡去的塵霧,男子輕輕點頭說道。嘴上的微笑說是滿足,更像是了無遺憾般、慈祥而和藹。倘若以這張臉去跟別人說自己曾是名破敵萬千的大將軍,想必也不會有人相信吧?畢竟,天下有哪位砍人頭的將軍會像這樣、全然沒有半點殺氣呢?   只不過,半信半疑之人也應該是會有的。   與一般成年人相比,此名男子的魁梧更是較之再高上一個胸膛,渾身糾結的筋肉與那橫佈青筋更是令人無不駭然。名為榮耀的印記、深烙在露出的古銅皮膚之上,有大有小、新舊交雜。而最為讓人震懾的,便是自眉間斜劈直至左頰的巨大疤痕。   ……呵,話說回來,傷痕即為男人的榮耀,這種話本身就相當可笑不是嗎?在這歲月之中所留下的百道傷痕裡,到底又有多少傷來自於一時的失誤呢?只怕那為主所受的傷還不到十條!

鬥爭螺旋

  也許我們都忘了,那曾經嗜血的年代。   為了一枚金幣力搏生死的年代。   為了一個願望互取性命的年代。   甚至於,為了虛無飄渺之名、拼鬥至死的年代。   刀光劍影、槍林彈雨。只要一個信號,兩邊人馬就會拔刀相向!

故事的最終

  「呵……殺了我吧。」   一片斷垣殘壁之中,僅現兩名身影於重重煙霧之後。一名持劍矗立、雙眼凜然;一名曲身坐地、大口直喘。而我,就是倒地的那一名。   望著對方鋒利的劍刃,即使現在是夜晚,劍鋒閃動的光芒卻讓我看不清對方。不過也沒有必要了,因為一切已然走到了結果,不再有任何翻盤的機會。   ……不過能的話,我還真希望這事能再瞞久一點。因為,過程是如此有趣。   「怎麼?妳的假慈悲又上身了嗎?」